第84章 差点露陷
上回说到，金歌带着孙超和刘海冒充抗联的人，前往“黑龙寨”寻找哑巴老人。结果，被山寨的暗哨给抓了起来。
金歌毕竟见过世面，能说会道，大道理讲的一套一套的。她见到胡三姐后，讲起了当前反法西斯斗争的形势，很快就让胡三姐相信了她的话，确信她就是抗联的人。
胡三姐把金歌他们请到了大队部，在交流中，透露了自己已经加入抗联，成立了抗联黑龙大队，并且在陈凯的领导下，击败日伪军进攻，以及掩护他们冲过检查站去往齐齐哈尔的情况。
金歌随即说起自己和陈凯都在奉命搜集日军的情报，特别是有关日军要塞的情报。胡三姐告诉她，陈凯在山寨待了两天，期间已经向从要塞工地里逃出来的几名队员了解了要塞修筑的情况，这让金歌听了如获至宝，连忙问道：“队伍里都有多少人是从要塞工地逃出来的？”
“总攻也就五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哑巴老人，其他人在逃跑的路上都被日军打死了。”胡三姐说道。
“胡大队长刚才说的还有一个哑巴老人？是给日伪军做厨子的那个哑巴老人吗？”金歌心想，终于找到哑巴老人了。
“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胡三姐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们也是一路打听到的。胡大队长，你说的这个情况实在是太重要了，他们可都是活的要塞情报。你看，胡大队长，我们也是奉命来搜集日军要塞情报的，我能和他们谈谈吗？”金歌提出了要见一见哑巴老人及其他几个从要塞工地逃出来的队员的请求。
“当然可以啦。不过，陈大哥他们已经向这几个队员了解过了，你们再来了解还有这个必要吗？”胡三姐随口问道。
“当然有必要啦。你想，我们担负的任务不同，搜集情报的侧重点自然也会不同。有的情报是给苏联空军实施轰炸的，有的情报是给苏联陆军发起地面进攻的，还有的情报是给苏联炮兵指引炮击任务的，当然是越详细越好了。”金歌的这一番话，说的胡三姐似懂非懂。
“那好吧，那就听你的安排。对了，这都到饭点了，弟兄们也得吃饭，你们怎么也得先吃了饭再谈吧。虽说这山里艰苦一些，没有什么大鱼大肉，但是吃饱肚子还是可以的。梁副大队长，让伙房上饭了。”胡三姐让梁发财赶紧招呼伙房上饭菜。
不一会儿，哑巴老人带着一个小徒弟把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
“金大姐，这位就是曾在要塞工地给日伪军当过厨子的哑巴老人，知道要塞里不少的秘密，一会吃过饭后可以向他了解要塞的情况，他的徒弟懂手语。”胡三姐指着哑巴老人对金歌说道。
“那可太好了。一会向您请教。”金歌很有礼貌地冲着哑巴老人说道。
哑巴老人和徒弟端上来的饭菜就是一锅菜粥、一笸箩的玉米面贴饼子和一点咸菜，胡三姐招呼大家一起吃，边吃边聊。
金歌和孙超、刘海一看端上来的饭菜就是这些简单的食物，立马就没了胃口。因为他们在城里下馆子下惯了，哪里咽得下这些粗粮食物，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谁也不动手。
还是金歌反应快，她怕露出破绽，引起胡三姐的怀疑，赶紧伸手拿起一个贴饼子咬了一大口，还示意孙超和刘海赶紧吃，她边吃边说道：“这走了一上午的山路，还真有点饿了，快吃吧，真香。山里能吃到这些已经很好了。”
孙超和刘海见金歌下令吃饭，不敢违令，只好拿起贴饼子吃起来。不过，他俩总觉得贴饼子进了嘴里直拉嗓子眼，干巴巴的还差点噎着。
“这两位弟兄没事吧。来，别噎着，赶紧喝点菜粥润润嗓子。”胡三姐招呼哑巴老人的徒弟给金歌他们端上三大碗菜粥。
在金歌犀利的目光注视下，孙超和刘海面对着一大碗的菜粥，那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俩人不敢怠慢，赶紧端起碗来，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孙超和刘海吃饭时的表现，都被胡三姐看在了眼里，觉得他们俩跟陈凯和张铁柱吃饭的样子大不一样，人家大口吃贴饼子、大口喝菜粥，香着呢。可这两个人吃个饭怎么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胡三姐流露出的异样眼神被金歌给看到了，她连忙解释道：“胡大队长，不瞒你说，我这俩兄弟都是南方人，这是第一次随我到东北来，还没有吃习惯这里的饭菜。”金歌解释道。
“南方人？怎么会跑到东北参加抗联？”胡三姐听了一愣。
“是这样的，他们上过学，有文化，是上级派来协助抗联的。对了，胡大队长，我们吃饱了，咱们抓紧时间了解情况吧。”金歌赶紧找了个借口，岔开了这个话题。
“那好吧。梁副大队长，把那几个参加过修筑要塞的弟兄都请过来。”胡三姐让梁发财去把参加过要塞工事修建的队员叫了过来。
和当初陈凯的做法一样，金歌也是对几名参加过要塞修筑的队员挨个人问了一遍，详细询问要塞里的布局、结构、火力部署，特别是重炮阵地的位置等情况。她还从哑巴老人那里了解到更多要塞内部的情报。
“金大姐，你问的这些情况怎么陈大哥问的不太一样啊？”胡三姐总觉得金歌问的问题有些不太对劲。
“是这样的胡大队长，日军修筑的要塞这么大，范围这么广，到时候配合苏军进攻时，我们分配的任务也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必须了解的更详细一些。”金歌赶忙解释道。
此时的金歌已经意识到，陈凯早已抢先自己一步，从这几位队员那里，把要塞情报都搞到手了。
几位参加过修筑要塞的队员讲述了自己参与修筑要塞的经历，哑巴老人也通过懂手语的徒弟，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金歌。
最主要的是，金歌从胡三姐的话里，得知陈凯和张铁柱已经去了齐齐哈尔。
金歌当即确认，陈凯就是延安方面派来的代号“山鹰”的特派员，去齐齐哈尔或许是为了寻找更重要的要塞情报。
于是，金歌在了解完情况后，感谢了胡三姐的支持与配合，随即带着孙超和刘海下山了，她要马上赶到齐齐哈尔去寻找陈凯。她想，如果能够找到延安这个特派员，跟在他的后面，就可以来一个“黄雀在后”，就能够轻松拿到更重要的要塞情报。
就在金歌寻找陈凯之时，哈尔滨、齐齐哈尔、佳木斯、牡丹江等地的日本特务机关和警察厅也在悄然行动。他们经过分析研判，认为延安、重庆特派员在齐齐哈尔的可能性很大，自然也把主要精力都集中在了齐齐哈尔方向。
一场真正的较量即将展开。那么，地下党、军统、日伪警三方力量是否会碰撞在一起？咱们接着往下讲。
前面说过，金歌带着孙超和刘海来到东北后，因军统哈尔滨情报站被特务机关和警察厅所破坏，失去了支持与配合，一开始搜集要塞情报的工作并不顺利，特别是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尽管她后来联系上了佳木斯警察厅的军统卧底唐彪。但是在她看来，哈尔滨才是搜集情报的中心，佳木斯有些远水不解近渴。
不过，这金歌毕竟不是等闲之辈，当初在火车上看到对面的陈凯，就认定他不是普通的旅客，很可能肩负着特殊使命。
随后，金歌带着孙超和刘海在哈尔滨转了两天，没有发现陈凯的踪影，这使得她意识到，陈凯很可能去了齐齐哈尔或者佳木斯。
当陈凯去齐齐哈尔和齐天接头时，金歌则去了佳木斯和唐彪接头。所以，这段时间，陈凯和金歌各忙各的，并无交集。
金歌带着孙超和刘海离开“黑龙寨”后，很快就赶到了齐齐哈尔。
可是，如何寻觅到陈凯的踪迹呢？对了，与其满大街毫无目标的去寻找，不如找人去警察厅打探消息。因为在火车站附近，金歌已经发现有不少密探，这使得她有了新的主意。
“刘海，明天你上街去找几个靠谱的密探，花钱让他们去警察厅打探一下目前的动向。特别是抓捕延安、重庆特派员的情况。”金歌向刘海交代了任务。
“好，没问题。只是，特派员，这些街头密探靠谱吗？万一他们弄假情报糊弄咱们就是为了骗钱呢？”刘海担心自己上当受骗。
“放心吧，这些密探就是吃贩卖情报这碗饭的，如果他们贩卖了假情报，很快就会在这个圈子里消失的。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肯花钱，就没有打探不到的消息。”金歌之前在上海潜伏时，就经常从一些密探手里买情报，她熟知密探群体里的规矩和秘密。
那么，金歌究竟想干什么？咱们下回接着说……
